美体大赛（1/2）

“得了吧。”殷未亡人笑了，说：“未来你儿子不给你用饭么?你老太爷只怕山珍海味都吃不了。”转身，“你看嘛。”殷未亡人把马阳叔侄引到左边房檐下的暂时茅厕房说：“大黄狗就在这儿安家落户了。”

马阳就把手递给了侄子，马奎捏住两根手指。马阳牵拉着马奎走到狗窝边站定，大黄狗伸起头望了望又缩头在狗窝里了。大黄狗扑伏卷缩着，马阳马奎撇开大黄狗肚子，马阳见狗奶胀鼓鼓的，红奶咀子从毛丛间露出来。殷未亡人提出个狗崽，大黄狗抬头看着她，那样儿生怕伤了它的崽儿。马三华把狗崽放在了茅厕外的小院坝里，那工具就在地上爬着叫，声音既不像狗也不像婴儿的哭啼声。马阳弯下腰看，那崽子狗鼻子长嘴，口形似人嘴，唇竞似婴唇，再看狗身却无异有尾巴，只是前爪像人手指，后脚指似人脚趾。

“天生百物。”马阳甚是惊讶，说：“怎么这狗崽不正经的。”

“人和狗又有什么了差异?。”殷未亡人看一眼马阳使小手儿去逗狗崽，说：“这狗崽似人似狗的，不就是杂配出来的么?。”

“话是这么说。”马阳笑说：“我等活了泰半辈子了，可没见过这种物儿。前些天，听柴旺说外国人发现人蛋，我就有些不信，今天见你家狗生下这种工具，我就当相信了，这世间该有几多怪事了。”

“是怪不为怪嘛。”殷未亡人笑说：“上次我说村里没有公狗了，让你给它配种，本是说着玩的，现在养下这物件来，这该是你的劳绩吧。”

“你怎的乱说?”马阳一下子黑了脸，说，“你是不是狗，这么多年来，我竟没看透你，你怎么就把我不妥人看?”

“他年迈，你怎么生气了?”殷未亡人哈哈笑道，“咱不就是笑话吗?玩笑就玩笑嘛，你不兴这玩笑，我不说就是了，你又何须生气啦。”

马阳气冲冲地牵了马奎的手就走，殷未亡人追着说进屋坐坐吧.马阳只是不理，自顾扯起马奎走。殷未亡人搓握手，急躁不安起来，跑已往一把拉住马阳的后腰带子，马阳停了步。

“不要不知趣。”马阳说：“几十岁的人了，不怕人笑，该给你哥子留下脸面。”

殷未亡人松了手，马阳牵侄子急急地走。殷未亡人叹气后，见马阳头也不回地走了。她气慌了吧，打起一盆开水，把三只狗患丢在盆里，狗崽们呛几下水就咽了气。她挖了个坑把它们埋了。她哈哈大笑，笑声嘶人的惨烈。

马阳牵着侄子边走边想，这殷未亡人太可恶了，几年大事小事都靠了我支撑，现在竟把我不妥小我私家了。你殷未亡人是什么子好人?那些年我一口食一口汤地护着你母子三人，现在有点奔头了，就不把我当人了超级老虎机系统。我尚有一口吻，就不怕你反动，你反动就再得不到我的利益了。你殷未亡人看错了，我马阳现在活得下去，老天爷佑着我，我就不信你有多大的能耐。

马阳气哼哼地走，想的全是殷未亡人的恶处，甚至想到了那年月她跟二癫子的事，认为她属娼妇一类的工具，若论马家家法，是死罪。不外，他不想把她弄去沉海，他在她那儿也染指了。她殷未亡人无情，我马阳就无仁吗?不，我马阳一生都是仁义的，否则谁敬重我?殷未亡人是小人一类，我当亲君子疏小人。我现在要注意她了。

马阳牵着侄子到了新街口，马奎望见了谁人卖酸甜的小摊子，嚷着小叔，我要小人。马阳怔了下拉起侄子已往了。马奎指着要小人儿，马阳掏钱取了一个交给侄子，重又牵着他走。

“小奎，禁绝舔。”马奎用小舌头去舔小人儿的屁股，马阳看了说：“几口把它吃了。”

“不嘛。”马奎娇声娇气地说：“吃了就没了，小叔，我舔，好玩。”

马阳拉着侄子走，再不理侄子。马奎举着醒或小人儿舔屁股。他舔了屁股，又舔小人儿的光身子，后又舔到头脸去。舔久了，醒或垮了架，掉落在地上，马奎就哇地一声哭了。

“别哭别哭。”马阳蹲下地，对侄子说：“小叔再给你买。”

“小叔，它坏。”马奎哭声哭调地说，小脚儿地小手儿指着软为一堆的小人儿说，“它坏。”

马阳看了奶酪小人儿酿成一团没了形状的工具摊在地上，忍不住笑了。马阳起身来，拉了马奎又走。走了一段街，马阳望见前边马瞎子眼前铺了一张纸，想起瞎子算命一向很准，上次就结算准了，简直我马阳七月有灾，就是不死，算我有桃花运，可是不灵的。马阳想着本是闹着玩的，何不又喊他算，不外五元钱吧。

“算算八字。”马阳牵了孙了逐步地走到马瞎子眼前蹲下说。

“你是马阳。”马瞎子说，“不必算了，你有灾能过，现在已往了。后面的事，你运道享通，逢山有路，遇河做桥，做事样样顺。只是……。”

“快说。”马阳问：“只是什么子了?”

“只是心计太狠了。”马瞎子说。

“心计狠。”马瞎子说：“伤阴功，伤害天良，后报非福。”

马阳叹口吻，丢下五元钱，躬起腰拉着侄子走。他自觉无趣，就同了侄子往回走。进了家门，堂屋角里放了两箱酒，一箱是虎骨酒，一箱是壮阳鞭酒。

“是扁鸹给你送的酒。”梅含章见马阳盯那两只纸箱，便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