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他妈的是天狗转世(1/2)
梦中的情景又使马阳想起了父亲马鲸。父亲曾经讨过四房女人。早年爷爷做盗帅挣得的家产,土地衡宇都有一些的。马鲸讨过四个女人,老辈人说,四个女人讨一个死一个,都没有活出来,他马阳照旧遇春院的妓女粟花养的哩。
老辈人说,马鲸的那工具又大又长。第一房女人讨的是余家山财主余旺发的二小姐,没有正成生育,半年女人就流产死了。二房女人结的张家村财主张仕栋的大干金,这个女人活了三年,得了月间疾。生的孩子患白癫风死的,那女人冬天死的,死时抽疯了的。
三房女人娶的殷家确穷光蛋殷老三的小女儿,这女人活一年多吧,生孩子时难产和胎儿一起死的。这回女人有身时慈姑庵尼姑还念了频频佛,可是遇难产接生婆没能保母子平安。
四房女人买的马三木祖上的丫环,其时她坚决不干,可她顶不住三木祖上要得那笔钱,那女人活了两年就死了。这下,马鲸来了气,无论老父马吴怎么劝说他都不娶了。几年不娶,马鲸同遇春院粟花好上了。逛了一年多窑子,居然使粟花婊子有身了。
马阳还记得老辈人说,婊子生下他的那天中午,在海里打鱼的马村人死得剩五小我私家回村,他父亲马鲸回村先到的遇春院。瞬时没了太阳,马阳也就生下来了。怪,怪,村里老辈人追忆那天的事说,那孩子是天上星宿下了凡间了,否则生他怎么没了太阳。
从马阳知事起,也就认为自己是天上星宿下了人间乐“我他妈的。是天狗转世!”马阳有时自豪地对别人说造梦空间系统全方阅读。
婊子粟花生下马阳后,村里谁人老人说,马鲸要把婊子和孩子弄回家养,可是马吴说不敢,家法难容。厥后马吴通了族长的枢纽,族长做了个样子,就是在马家饲召集马姓人说按家法处置,把马鲸弄到祖宗神像前跪下,族长指控他的罪状。又把马鲸弄到大老黄树上吊着。族长举家法竹块打了几下子,放下来让他给马姓人磕了头。
马鲸把粟花和孩子接回家里后,村里禁绝粟花迈进祠堂,家谱上不记她为马粟氏。粟花有血性,硬是戒掉了吸鸦片烟的痛。老人说,作孽呀,你看马吴老大年岁还遭鬼子砍了头,粟花呢又被剖了肚子,谁人马鲸呐。又不知跑到那里去了。
马阳记得他是十岁那年当孤儿的。三木的爷爷收养了他,三木的爷爷是族长。他马阳十二岁起被族长使唤随着人去蒙古贩马,走两个多月的路,身上衣服没法洗,虱子长满了。马阳是在给他家贩马中长大的。他四岁那年,老族长弄张契约让他按了手印,这样本属马阳的家业的四合院和田土成了族长的工业,马阳也就无产了。
无产了还对哩,马阳脑壳昏昏的麻木,无产庆幸,黑漆黑他慰藉自已闭上了眼皮。
太阳老高了,马阳不知被什么声音吵醒了。他听见马三元在堂屋里跟婆娘梅含章说话:“梅嫂,我们就看不出他要杀人嘛。”
“总有个样子让人看出来吧”梅氏的声音:“人家说想行凶的人眼里闪凶光呀。”
“那呢,他从我家门前过,我喊他快到屋,他说找人,等会来我们在家等着。效果他一直没有来。不几天,他们村的人传话说是公安局把他押走了。你想,我们哪又见过他眼露什么子凶光哩。”
“他杀了谁"
“杀的还不是一个,说是杀了四个o”
“妈呀,”梅氏惊颤颤地说:“怎么他是在杀猪杀牛吧,把人当牲畜杀么。”
“不是吗,”马三元说:“他们村的人扭住他,问他为什么子要杀,他说他杀的不是人是畜牲呢,他说杀畜牲不犯罪,你们扭我干啥”
马阳又听见婆娘梅氏送马三元出门。
梅含章进门以后,马阳在床上问三元来干什么子事梅含章就进睡房站在床前说,三元来乞贷,我给了他五百元。他说他妹夫杀人了,关在公安局的,他要去看眼张正果。唉,梅含章叹息喘着粗气说:“真是的,把杀人说成杀牲畜,这下咋办,公安局还会放他吗如果他遭关起了,娥姑一个女人家,还养着个孩子,那日子怎么过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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