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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6-210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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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百零六

韩虚清提剑冲出白府,凭着卓绝剑法,无人能拦,所有见到残影一闪的白府西崽,尽在眨眼之间命丧太乙剑下。

打从文渊一语道破其所谋,韩虚清便已决议灭绝白府中人之口,不容任何人泄漏他的真实面目。他一出府外,藏匿在白府内外的大批部下便即动手。青天白日之下,滇岭门人施放毒气,林氏兄弟连放羽箭,无数亲信入府杀人,转瞬间把广厦府第变做人间炼狱。

与韩虚清同谋的几名能手分站树梢,守住整个白府的情势。事情被揭破太过突然,着实也令他们措手不及。虽然这场灭口屠戮发动得相当利落,究竟是在意料之外,无从准备,只不外是韩虚清一声令下,将一切杀人手段全数使出来而已。

所以他们才要监视全府,不容一人走脱。向扬失忆,任剑清受袭负伤,韩党最在意的只是文渊一人。自韩虚清以下的几个顶尖能手,都是一个念头:只须杀了文渊,白府中便无人能逃。府外街道上行人本疏,这时几名杀手混进人群,转眼间竟是杀了个精光。

韩虚清立于白府门前,斜眼自大门望进庭院深处,暗自皱眉,心中却有一丝悔意。这悔意虽然不在于杀伤人命,而是暗想:“失策,这可出来得早了。我只顾着不露破绽,却没先杀了文渊,徒留后患。”

他明知文渊惊动府中,众人转眼即至,一心要尽早脱离,以免更多人看透自己的图谋,却因为这掩护身份的念头来得太过自然──便与他平时无数次的掩饰功夫一样──而使得他没能先击杀文渊。

韩虚清持剑沉吟,摇了摇头,向已来到身旁的白超然道:“事出突然,难以两全,见了文渊能活捉最好,捉不到便杀了。唯有我那华瑄姪女,万万损伤不得,肯定要生擒下来。”

白超然笑道:“韩先生不必忧虑,我已经付托过了,谁也不许杀伤了华女人。”

一指白府门户,道:“除了华女人之外,谁想生出此门,恐怕难如登天!”

忽听“啊”地一声惨叫,一名男子自厅堂直摔出来,在院子里翻得一翻,便不再动,却是滇岭派的门人。一个灰沉沉的身影自厅门转出,若有凉风随之而来,面目一侧过来,冷若坚冰。

黄仲鬼来了。韩虚清脸色一变,白超然心头一惊,居高临下的诸多围府杀手尽皆讶然。

黄仲鬼闲步踏出,足履踏地,便有一阵白雾浮散。待他走到大门,身后已扬起了长长一道白龙举尾般的寒烟。

门里门外,相互坚持。黄仲鬼沉声说道:“我不是生人,可要走出此门了。”

白超然神情僵硬,委曲嘿嘿一笑,道:“只怕韩先生禁绝。”

韩虚清乍见黄仲鬼现身,便已飞快猜拟了七八个他可能来此的理由,可是一加推敲,却难以定论,连忙不动声色,笑道:“黄先生,你们皇陵派掌门已然伏诛,你若还要负隅顽抗,殊为不智。”

黄仲鬼昏暗的眼珠直视韩虚清,道:“靖威王府的人,是你指使川中萧承月所杀?”韩虚清微微一怔,却没想到他问上这件事,便道:“黄先生此言差矣,萧大侠除恶务尽,原是我辈……我辈中人所为。”他原来要说“正道中人”,却想起白超然在旁,殊难自圆其说,索性省去。

黄仲鬼目绽冷光,道:“那么是你所谋了。你害得‘她’如此伤心……”徐徐举起右掌,太yin真气满掌攀缠,霎时yin风大盛。只听他冷冷隧道:“我又多了一个杀你的理由。”

韩虚清猛觉不妥,蹬足疾退丈余,身前寒风如刃,“太yin刀”已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直劈而下,地面遽然陷裂尺许!

白超然喝道:“黄仲鬼,皇陵派已经败灭,你还逞什么威风?”连忙疾运“炼血手”拍出。黄仲鬼武功奇高,韩党中没有人希望他这一来是意在动手,也不想平添强敌,可是黄仲鬼既然出招,就不能不战。白超然一脱手,三条人影同时分扑而来,两样武器、一记重拳联手合攻,务求片晌之间将之击杀,免去后患。

黄仲鬼神色清静如故,冷冷的眼神倏然扫过四名敌人,太yin刀也随之扫过一遍。平平一刀圆弧斩过,激起三声惨嚎,一声狂呼,除了白超然之外的三人都已被齐胸剖开,创口足可掏心挖肺,“炼血手”的五彩气劲消弭碎散,不复凝聚。

皇陵派大北,“守陵使”之名已如镜花水月,然而,黄仲鬼照旧鬼。这个鬼似乎已自更深层的地狱磨砺而回,冷彻绝伦的一刀,毫无破绽!

白超然的武功虽然足以保命,却已大为震骇,不敢再撄其锋,禁不住退了好几步。黄仲鬼不去理他,yin寒的眼光又转回韩虚清脸上。

韩虚清淡然一笑,功聚太乙剑,说道:“自来正邪不两立,今日就让我降魔卫道。”笔直一招指南剑刺出,架势稳凝如山,一招间攻守兼备,的是妙着。虽是妙着,却非杀着。黄仲鬼一眼便即看透,韩虚清这一剑意存试探,一测出他的功力崎岖,接踵而来的即是无穷无尽的杀手。他眼光深沉,再运太yin刀,却与从前的刀势大相迳庭,迥然有异,一道雪亮精光自手心冉冉吐出,循掌缘窜昇指尖,赫然迸发出约莫两尺的苍白弧扁,宛若一弯月牙,凌厉诡异,寒风四射。这是修练太yin真气已达颠峰境界的证明,“太yin刀芒”。

刀芒一现,不惟旁人恐惧异常,韩虚清亦是一懔:“这廝武功竟如此之高!”

剑出无回,依然直取黄仲鬼中盘。却见黄仲鬼弯臂斜掌,刀形气芒霍然斩出,竟然隔空将太乙剑来势硬生生荡开,偏离尺许!

韩虚清手臂一麻,心中大吃一惊:“果真厉害!”顺势转身卸劲,转折之际,再出一剑,这一招却是气象雄伟,无数后着宛若重重堂庑,一进比一进开阔堂皇,已经用上了“南天门”境界。

黄仲鬼注视剑光,冷冷吐出一语:“我一定杀得了你!”太yin刀如幽灵之飘昇,如星殒之崩落,手掌一抬一劈,刀芒又破一重剑气。一刀既出,又是一刀,黄仲鬼单凭一只右掌凝聚之刀芒,一刀、一刀、又一刀,“南天门”有几多重劲,便给他破了几多重去,竟是不能稍加摧挠刀势,刀锋直逼太乙剑──陡见剑光一弹,太乙剑又被震偏,“南天门”赫然被破,黄仲鬼目中光线大盛,太yin刀芒已横过韩虚清咽喉。韩虚清大叫一声,蓦然向一旁翻倒已往,“砰”地摔在大街上。

黄仲鬼正要上前补上一刀,突然止步,凝目盯着韩虚清,反尔退却一步,冷冷隧道:“这是‘黄袍加身’。你练成了……‘皇玺掌’?”

韩虚清虽然摔得狼狈,可是这时徐徐起身,一抬头,嘴角竟存笑意,眼光十分深沉。他右手依然持剑,左手轻轻一摸脖子,并无半分血痕,反而似有光华浮动,气象威严,正是运起了皇玺掌护身秘诀“黄袍加身”的形象。

黄仲鬼沉声道:“除了皇陵派掌门,世上竟尚有明确皇玺掌的人?”

韩虚清微微一笑,徐徐隧道:“自然是有。好比说……天子。”

文渊掌按向扬左右“太阳穴”,内力有若无数游丝,渗入他头脑血脉之中,遇阻即绕,已然穿越头骨之内,四散探索。两人对坐在地只不外片晌,却都全身汗水淋漓,如在大雨之中,神色凝重。

如文渊先前所说,他正帮向扬“回复影象”。他掌握了“一笔抹煞”的玄妙,心知这是让向扬重拾影象的唯一希望,只要向扬唤回“天雷无妄”的神功境界,这等连龙驭清都无可匹敌的威力,韩虚清无论如何不能小觑,已方的胜算全看这一着。

只是这脑中抢救影象之举才开始,两人宛若神游太虚,不觉外物,敌人便已放肆攻入。

韩虚清的同党杀入白府,华瑄急使“八方风索”替两个师兄护法,又得掩护紫缘、任剑清安危,登时忙得娇喘吁吁,险些不敌。韩凤已经穿好了衣裳,披上金翅刀,面无心情,大开杀戒。赶来助阵的柳涵碧、柳蕴青还不知道师姐发生了什么事,一边应敌,一边叫道:“呼延师姐,你……你下手怎么这么狠?啊,呀呀呀!你砍掉那小我私家的头了啦!”

韩凤给韩熙制住之前,并未负伤,这时咬牙连出狠招,招招都是杀手,转瞬间把六、七个滇岭派的能手毙于金翅刀下,脸色满是痛恨悲愤之意,柳家姊妹面面相觑,不敢多问,只是忙着掩护秦盼影,四下乱斗。

穆言鼎年迈气衰,虽然功力深厚,伤势总是回复较慢,这时只回复五、六乐成力,虽然足堪自保,可是对方忌惮他是皇陵派守陵使,来围攻的能手格外的多,却也斗得颇为艰难。他一招“五音弹指”无声弹出,击得一名黑衣男子吐血而退,口中喝道:“文令郎、向令郎尚未大功告成么?”

华瑄急道:“这……这……应该快了罢?我、我哪会知道!”啪的一鞭,打垮了一个刚伸出毒掌的滇岭门人,只听一旁哇哇虎吼,苗琼音护着赵婉雁也来到这处厢房,小白虎随之断后,居然有模有样。

原本这里是囚禁韩熙之处,此时众人反而被围困在此,难以脱身。华瑄打得急了,叫道:“谁人黄仲鬼干嘛那么快就追出去!现在……现在可好了!”此言果真不错,若是黄仲鬼在此,这许多敌人只怕皆如纸糊草紮,不堪一击。只是黄仲鬼是敌是友,华瑄实在不甚了了,只是适才听向扬说黄仲鬼来看赵婉雁,并无敌意,而又急追韩虚清而去,总以为这个冷冰冰的异人似乎该伸出援手,一清群敌才对。

赵婉雁听得华瑄召唤,轻轻叹了口吻,低声道:“希望黄先生报了仇,千万……千万不要死……死……”手中牢牢拿住一物,却是一本灰黑封皮的破书。

二百零七

白府内外鏖战,向扬、文渊身处其中,却都置身事外,对身外一切置若罔闻。两人精神之所关注,只在找回失落的影象。

在文渊的引领之下,向扬的脑中涌出无数回忆,犹如天光云影,幻化无定,自童年至今,种种大巨细小的履历接踵浮现。一切的情境,全都重现得巨细靡遗,甚至连飘过眼前的几缕发丝都念兹在兹。

许多被向扬埋藏在影象深处、无关痛痒的小事,也一并倾了出来。在无穷无尽的回首中,突然泛起一团朦胧扭曲的异象,无从辨认……

一瞬间,向扬蓦然重获意识,心中似有个声音狂呼:“就是这个!这正是我所遗忘的一切!”他急欲将之取回,但它却迅速在影象的洪流中飘离而去。文渊送入向扬脑中的内力,就在此时发挥奇效,似在这虚无之境伸出了无形的双手,要将那影象拾取回来……终于到了最后关头。

向扬,徐徐睁开眼睛……“轰”的一声,太yin刀芒、指南剑气再次交锋,两股惊人威力震荡之下,一旁的白超然亦不禁退开数步,以免遭余劲波及。一运起“黄袍加身”,韩虚清再度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,毗连黄仲鬼三刀,势均力敌,不复落于下风。

黄仲鬼收势沉思,不再妄攻。“皇玺掌”乃皇陵派镇派绝学,向来只有掌门能够获传,韩虚清如何得练,委实难以明确。倘若韩虚清习得了整套皇玺掌,那么他的功力绝不逊于龙驭清,更可能超乎其上……

灿黄真气突然一晃,韩虚清身形倏起,一招“指南剑”脱手,剑光迸射,奇快奇猛。黄仲鬼眼中冷光一闪,掌上刀芒一落,正要迎上剑锋,忽听一声厉喝:“不能接!”

白光一闪,黄仲鬼同时看出危险,手腕一翻,没有硬接太乙剑,侧身退开一步。但见太乙剑上光线大亮,凝聚着的真力激荡剑脊,嘤嗡响动,这一击恐怕已非太yin刀芒所能凭空拦截。黄仲鬼要是与之硬撼,只怕要就地赔上一条手臂。

韩虚清微微一笑,望向声音出处,只见穆言鼎自白府之中走出,白髯飘飘,眼光严厉。他与黄仲鬼眼光一交,说道:“黄尊使,你不在的这段时日,本派变故迭生。你若感念掌门膏泽,须得保全有用之身,不行为此小人而平添伤残。”

黄仲鬼冷冷隧道:“不劳费心,我早已不算活人。”眼望韩虚清,道:“这里也只有我能制他。”

韩虚清面怀笑意,似是漠不关心,心中却颇存疑:“白府里应当已凶险无比,这穆言鼎何以迳自出府,竟不助他们?一群伤残,如何能敌我手下精锐?”

一声威猛之极的长啸蓦然自府中深处传出,直欲冲霄,赫然回覆了韩虚清。

白超然脸色一变,道:“白府里尚有这等能手?这,这人却是……”

院子里突然骚动起来,无数韩党杀手发喊,却又在转眼之间,悉数灭绝。只见向扬大步迈出,气流转动满身衣衫,脸上虽无怒容,眼光却像是灼人烈焰,直逼韩虚清。

“我全想起来了。”向扬徐徐启齿,沉声道:“若不是我失忆,那一晚你们早该原形毕露。现在一想,当夜陆道长必是受你所害,才会死在萧承月刀下……”言语至此,想到了赵婉雁伤痛欲绝的神情,向扬怒意更炽,一字一句狠狠吐出:“韩虚清,我饶不了你!”

刹那之间,向扬提起右掌,神态稳敛岑寂,绝无狂怒急躁之象,但却深不行测,威风凛凛广无边际,有如万里云空。精纯无比的玄功内力畅流全身,宛若新生──这正是“天雷无妄”。

韩虚清不禁为之耸然,手心竟捏了一把冷汗。他见到裴含英的“一笔抹煞”对文渊无效时,便已想到向扬重获影象的可能,不外横竖自己的企图已被文渊揭破,向扬是否恢复影象已无关紧要。可是,他却十分忌惮那大北龙驭清的“天雷无妄”。当夜他以“南天门”接了向扬一招,照旧佔了向扬不知他有此修为之利。如今的向扬,却肯定将他视为比龙驭清愈甚的强敌,一脱手,一定全力以赴,“天雷无妄”将发挥多大的威力,着实难以估量。

向扬踏步上前,赫然出掌。韩虚清左掌拍出,“皇玺掌”劲力脱手的同时,右手太乙剑隐蕴功力,双掌相交的同时,一剑急掠向扬颈侧。

向扬大喝一声,左臂疾振,瞬间轰出“雷车奔轨”猛招。这一招本需凝劲良久,方能发挥庞大威力,但在“天雷无妄”境界催动之下,却是应手而发,而威力绝无稍逊,犹有过之。雷掌猛劲隔空重击太乙剑,韩虚清骤觉掌心猛烈撼动,急催神功握稳剑柄,转腕卸去向扬后劲,抽掌退开,心中暗惊:“天雷无妄果真厉害,这小子也将‘天字诀’修得十分透彻!”

韩虚清所学的“寰宇神通”天字诀,乃是从太乙剑中自行参悟而来,虽以此得窥指南剑的“南天门”境界,精微之处,更胜龙驭清所学之心法,但说到应用变化,却也只在指南剑一项,用于指掌招数之上,竟是难有大成。

向扬修练的是师传正宗的心法,又参透了“天雷无妄”,天字诀境界远胜龙驭清。

韩虚清知道自己的“南天门”未臻完美,这才辅以“皇玺掌”出招,初次交手,不分高下。向扬却甚是惊讶,心道:“韩虚清居然也会使‘皇玺掌’,这却是何原理?”一招“雷鼓舞山川”击出,掌影铺天盖地而至,韩虚清剑掌并施,一一破去。

就在此时,文渊、华瑄等亦走到门口,静观此战。文渊为了挽救向扬影象,大耗心神,现在犹如虚脱,光是走几步路便有力有未逮之感,华瑄、紫缘在旁搀扶,才不致腿软跌倒。他听见两人激斗的风声,只觉力有未逮,难以辨明局势孰优孰劣,当下低声朝华瑄问道:“你看师兄……他现在如何?”

华瑄用力颔首,道:“好,好得很,一点也没弱了!”文渊有气无力地一笑,轻声道:“还好!”

白超然见文渊等人出来,知道府中的杀手一定已被重展功力的向扬牛刀小试,尽遭扑灭。府外同党中能手虽然不少,但实力顶多与自己相去不远,同样不是向扬对手,却已足以搪塞韩凤、华瑄等人。现在向扬与韩虚清交手,白超然心觉机不行失,悄悄打了个灯号,陪同几小我私家影一齐冲上前去,毒掌挟腥风扑出,极其凌厉。

林秀棠、林秀棣兄弟跃上院中树木高枝,各挽硬弓,抽箭连射。韩凤舞开金翅刀,拦住了一边箭丛,另一边也给华瑄挥鞭盖住,穆言鼎出指弹向白超然,指劲如剑,正敌住白超然的毒掌。

赵婉雁心系向扬安危,也已来到门口,眼见混战一片,惟独黄仲鬼冷观韩、向交手,无人敢招惹于他,微一犹豫,轻声叫道:“黄……”稍微提了提声音,道:“黄先生,你没事罢?”

黄仲鬼斜眼回瞥,突然身形晃动,只一闪便到了赵婉雁身前。赵婉雁吓了一跳,张口欲呼,忽听旁边“刹”地一响,一枝羽箭给黄仲鬼抓在手中,反手一掷,树上林秀棠一声惊叫,手中弓弩已被来箭掷毁,折了个对半,自己幸得实时一个翻身,没给洞穿胸膛,却已惊出一身冷汗。

赵婉雁看的心惊胆战,口中嚥了一嚥,悄望黄仲鬼,低声道:“多谢。这、这书……”将那本灰皮破书递了出去,道:“我想,我照旧别收的好。这是你练武的凭藉……”

黄仲鬼道:“我练完了。你用不着,向扬也不会练它。你不喜欢这自损性命的‘太yin真气’,自可以将它毁了,好让我死后再无新鬼。”赵婉雁面有不忍之色,轻声道:“你……你不练的话,就不会死……”

文渊在一旁听着,也听出了一些眉目,心中大奇:“岂非黄仲鬼这一来,竟是为了要把武功秘笈交给赵女人?”他之前听向扬说过黄仲鬼救了赵婉雁,又对她自述修练“太yin刀”的经由,此时又以毕生所学相赠,听其言语,竟似自知来日无多,交接后事一般,不觉启齿问道:“黄先生,你这是为什么?”

黄仲鬼转头一望,冷然不语。

他自从在巾帼庄一败,伤癒之后,便潜心练功,将自身武功中种种不足之处一一弥补,终于在日前将“太yin刀”修练到了至高无上的田地,练就刀芒之境。

太yin象月亮之意,月亮光华最盛之际,在于满月,但以后便将逐渐消减清辉,太yin真气亦是如此。黄仲鬼修练此功,大伤其身,功力大成之后,虽身负绝世神功,可是亦可预见死期。他自知离死不远,于是前来将“太yin密籙”交给赵婉雁,以为遗物。赵婉雁若留下它,日后向扬武学见识渐高,或能另辟蹊径,将密录中的武功创出不伤人和的路子来。若是赵婉雁不留,将之毁去,亦自无妨。

说到底,他只想在手刃对头、静待身死之前,找个再见赵婉雁一面的理由。

这个在他当“鬼”之后,唯一触动过他心灵的女人,对黄仲鬼而言,只想隔离她走上他这人中之鬼覆辙的一切可能──其他人都无所谓,唯有赵婉雁不能像他一样,酿成一个鬼。尤其在靖威王贵寓下惨死、向扬遽失影象的这关头。

现在赵婉雁似乎已好得多,黄仲鬼看在眼里,向来不起波涛的心似乎更牢靠了些。他一看向扬,重拾“天雷无妄”之后,功力之强,比起上回败在他手下的时候,简直不行同日而语。黄仲鬼一瞥赵婉雁,淡淡隧道:“我该走了。”

他举步走过穆言鼎身旁,太yin刀芒挥出,一招便将白超然的左手臂劈断,刀芒之锋锐竟无异于钢刀。白超然骇然惨呼,暗着血流如注的断臂,痛得险些就地昏晕,穆言鼎弹指连环,登时将他胸腹重创,委顿倒地。

黄仲鬼脚下不停,继续朝韩虚清走去,挥掌劈出。韩虚清大吃一惊,挺剑相抗,喝道:“好,你们倚多为胜!”向扬厉声道:“用不着人帮,我一人便足以搪塞你!”掌心“夔龙劲”吐出,九重内劲层层叠叠,猛地将太乙剑震飞脱手。

黄仲鬼一攻即退,不再上前。却听远方一人喝彩:“打得好!”

韩虚清脸色大变,双掌齐推,皇玺掌劲力暂阻向扬猛攻,眼角余光一扫,却见小慕容远远飞驰而来,慕容修、萧承月和巾帼庄四名庄主均随后而来。文渊听出她的声音,叫道:“小茵,你回来了?”小慕容笑道:“回来啦,人也救到了,事情也说清楚了!”一看韩虚清,颇为幸灾乐祸地笑道:“韩前辈,您也该倒楣了!”

韩虚清脸色更是难看,眼见凌云霞随众人回来,萧承月怒目望向自己,慕容修冷笑一声,手中抛出一物,在地上滚了一滚,一停下来,赫然是吴公公的人头。

只听他狂笑道:“韩虚清,你让这等货色来算计咱们?算了罢!好歹来几个手底硬点儿的,杀起来还痛快些!”

那日小慕容追上巾帼庄众人,说明原委,把韩虚清的图谋一一见告,其中萧承月原来不信,厥后寻得吴公公所率领的皇陵派门人,慕容修捉来一一盘问,吴公公吐露实情,萧承月方知自己上了韩虚清的大当,愧怒之余,随众敏捷赶回京城,一见白超然倒地,韩虚清与向扬征战方炽,登时忍不住怒喝:“韩虚清,你认真……呸,我竟然被你骗得杀……杀……”一见赵婉雁站在远处,更是难以成言。

到了这个田地,韩虚清心中已是焦虑异常,好不容易觅全十景缎,只待破解其中玄妙,多年苦心便可大功告成,岂知转眼之间变故横生,环望四周,自己竟快要伶仃无援。此时向扬虽然缠斗不休,黄仲鬼、慕容修分佔前后,萧承月已不行能再相助于己,岂非自己真要功败垂成,一切图想化作镜花水月?

已到成败关头,韩虚清再也无法从容伪装自己,霎时目露凶光,厉声大喝:“谁也阻我不得!”拍出一记皇玺掌中的猛招,将向扬稍阻一阻,欲窜身冲出重围。黄仲鬼横出一刀,韩虚清随手招架,只化解三成威力,刀芒余势已扫过他的左肩,登时皮开肉绽,鲜血迸散。

韩虚清忍痛吃了一招,但也争取到一丝逃出生天的余暇,飞驰而去。向扬拔足欲追,却听身后风声大响,林家兄弟袖箭自半空打来,分封他前后各路。向扬雷掌吐劲,随手尽摧来箭,但只这稍许延误,韩虚清已凭绝顶轻功遁逃入巷弄之间,不见踪影。

二百零八

既已重得“天雷无妄”功力,向扬又岂容韩虚清如此遁走?蓦然一声怒喝,正要循韩虚清去路猛追,忽闻一人大叫:“向令郎,往南方!韩虚清那廝绕已往了!”

众人循声望去,但见石娘子早已高立白府屋宇簷角,遥指南方,引出韩虚清去路。向扬叫道:“多谢!”身法迅如雷霆,疾奔而去。萧承月以韩虚清蓄意相欺,愧恨难当,也随着追了已往。第三个追已往的,却是一片辉煌光耀金光,眨眼间越过向、萧两人,金芒犹如一道水蛇般倏然窜去,那是韩凤。

文渊听出那风声如鸟振翼,知道除了韩凤之外,再无其他人的云霄轻功有此造诣,心中一惊:“韩女人身遭不幸,必是要找韩虚清拼命,但她若抢先落单,怎是韩虚清的对手?”启齿欲喊,却已不及。

这时四方骚动隐隐,白府这一场恶战早已惊动官面,韩虚清设在四周的同党均已逃散,无人阻挡官兵来探。林秀棠、林秀棣兄弟助得韩虚清逃离,此时也随着要打退堂鼓,急急踏簷欲走。石娘子喝道:“呔,两位停步!”

刷刷数声,一阵飞石分两路打出。林家兄弟头也不回,反手连发袖箭,但见矢锋石稜满天互碰,一一落下。

杨小鹃纵身跃上墙头,叫道:“大姐,我帮你!”手扣弹丸,一手连珠弹猛打林秀棣,真如骤雨急雹,乱弹丛发。林秀棣蓦然折身转头,双臂齐振,一轮袖箭星散而出,一颗弹子也没遗漏,通通打了下来。

一时之间,半空中箭矢、弹丸、飞石络绎不停,斗得十分紧凑。双方均是手法奇快,空中似乎飞蝗肆虐,无数暗器成群坠落。突然之间,空中石弹潮涌,原来久战之下,林家兄弟身上的箭已全部使光。兄弟两人不约而同,转身急闪,背后的连串偷袭悉数落空,却见眼前一亮,赫然是慕容修挥剑拦路。两人被石娘子、杨小鹃纠缠片晌,已然失却脱身时机。

林秀棠叫道:“弟弟,今日拚命了罢!”林秀棣应道:“正是!”

兄弟联手出招,四掌齐击慕容修。

慕容修武功超卓,连日来一心疗伤,皇城一战的伤势已无大碍,现在功力煞是强悍,吴公公即是在他剑下一命呜呼,岂惧两人?连忙冷笑三声,说道:“好,本大爷就多杀一双!”大纵横剑法“卅字剑”脱手,一道剑光猛将两人脱离,紧随着直劈横削,光焰阑干,坼裂风云的凌厉剑风逼得两人险象环生,转眼间纷纷挂花。小慕容急遽奔前叫道:“年迈,下手慢点!这两小我私家不能杀,要捉活的!”

慕容修侧目一瞪,道:“不能杀?”剑法略一迟缓,林家兄弟委曲喘得一口吻,却已给随着赶来的华瑄、石娘子划分制住。小慕容摇着手指笑道:“虽然不能杀。要是向令郎他们没逮到韩虚清,还得请教他们,该上那儿找他去啊!”

慕容修瞪着眼睛,“锵”一声收了剑,说道:“也罢!”

经此一战,文渊等人已与韩虚清决裂,为了制止与官府纠缠解释,众人随即脱离京城。幸亏白嵩在京城人面甚广,不难善后。黄仲鬼早已飘然离去,云霄派诸女要寻韩凤,穆言鼎欲留京城,也差异行。于是文渊与紫缘、小慕容、华瑄护着赵婉雁及负伤的任剑清,慕容修守着林家兄弟,同巾帼庄众女脱离京城,先至巾帼庄休养生息。文渊又请白嵩资助,若是向扬回来,便转告他到巾帼庄汇合,白嵩自然允许。

到了巾帼庄里,众人问起凌云霞被掳的经由,凌云霞只是红着脸不答腔,显然引以为耻。最后照旧石娘子一一道来:“这次我们可弄清楚了,那天袭击我们的皇陵派门人,皆是东厂吴公公所指挥,他也与韩虚清勾通了。”

文渊皱眉道:“他的党羽也真不少。”

石娘子道:“韩虚清为了这十景缎,下的功夫着实不少,皇陵派、东厂、靖威王府、甚至瓦剌都有他的人在。云南那儿的正邪两道更不用说,天府神刀、滇岭派都为他所用,势力不行谓不小。幸亏如今他的助力多已瓦解,现在就等向兄回来,再做企图。”

然而一连数日,向扬皆无音讯。到得第十天上,巾帼庄山门前突然送来一个黑布包裹,沉甸甸地不知何物。守门的护卫呈与石娘子,石娘子心觉有异,取来一剑挑开布结,包裹解开,赫然是一颗齐颈而断,双目凸睁的人头。

一旁的女卫失声惊叫,不胜骇异,石娘子镇定如恆,笑道:“别怕,谁没看过人头吗?”细辨面目,见那乱发披盖之下,竟是“天府神刀”萧承月的首级。

石娘子脸色一沉,叹道:“萧大侠一生侠义,全给韩虚清害了。”

转身付托道:“请文令郎、慕容女人他们过来。”

纷歧会儿,众人齐至大厅,见到萧承月的人头,无不受惊。赵婉雁神情茫然,似是百感交集,深深叹息,道:“这……这不是向年迈做的罢?”石娘子道:“想必不是。若是向兄下手,决不会送人头过来,自己又不现身。”

小慕容抿着嘴唇,轻声道:“他去追韩虚清,效果被他们杀了。他的武功实在厉害,要杀他,恐怕非得韩虚清动手不行。看来向令郎没逮着他,他却反过来杀人!”慕容修冷笑几声,道:“好得很,这老贼真有胆子,还派人送来这一颗头,想吓唬谁?”

杨小鹃惊道:“哎呀!向令郎他、他该不会也遇上什么……”一想到赵婉雁在旁,赶忙住口。文渊说道:“裴含英、白超然都已给毁了,韩虚清的同党里,应该再没此等能手了。以师兄的武功,若只应付韩虚清一人,应当不会出岔子。”

小慕容道:“话是这么说,可是韩虚清老奸巨猾,只要给他一点余暇休养,就欠好搪塞了。我看……我们照旧去找他,不能单等向令郎回来了。”

华瑄道:“可是,怎么找呢?”小慕容笑道:“虽然要着落在那对孪生兄弟身上了。”

华瑄皱眉道:“要拷问他们吗?这……这有点……”神色显得不大忍心。石娘子鉴貌辨色,笑道:“慕容女人想必有高着能套出他们的话,这就要烦劳你了。”

小慕容眨眨眼睛,笑道:“我可没有掌握,如果不成,再让年迈试试。”

文渊心想:“若是慕容兄下手,手段定是威胁吓唬,无所不至。”暗拉小慕容衣袖,道:“你企图如何套话?”小慕容笑道:“随机应变。嗯,我先去准备准备。”

林家兄弟被擒至巾帼庄后,便被囚禁在一间石室,各遭镣铐连墙锁住手脚,枯坐在地,不得脱身。这兄弟两人幼时得遇明师,习得施放袖箭与甩手箭的特技,又在塞外练了一身盘马弯弓的身手,而被韩虚清派在瓦剌军中的手下看中,回报韩虚清之后起劲网罗,入了韩党,一齐混入瓦剌军队,不久便因箭术高明,双双被也先提拔为护卫。

两人感于韩虚清知遇之恩,为他出了死力,如今命悬人手,倒也傲然无惧。

小慕容一进石室,便见两人眼光同时射来,随即转开。她笑吟吟地走上前去,道:“两位将军,怎么都不理人?”

兄弟二人一齐望来,说道:“什么将军?”小慕容道:“你们都是也先的手下上将,不就是将军么?”林秀棠道:“我们是护卫,不是将军。”

林秀棣道:“我们当这个护卫,也只是衔命而为,又不是我们想当。”小慕容笑道:“好,就不叫将军。”眼眸滴溜溜地把两人一望,道:“你们……可想脱离这儿?”

林秀棠叫道:“虽然想!可是你们居心叵测,岂肯放人?”林秀棣道:“那天就是你在嚷着活捉咱兄弟两人,还不是想逼问韩先生的事?”林秀棠道:“论武功,我们兄弟是栽了,可是还知道大节所在,绝不会出卖韩先生。”林秀棣道:“你有什么威胁利诱的手段,尽避使出来!巨细慕容yin险狠毒,无恶不作,我们久仰台甫,宁愿领教。”说得威风凛凛汹汹,面不改色。

小慕容笑道:“哎呀,我随口问了一句,你们就把人家说得这么坏。你们两张嘴巴,倒像是一小我私家说话,我也不跟你们辩。”说着走到林秀棠眼前,弯下腰来,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,却不言语。

林秀棠回望已往,喉头忍不住“咕噜”一声吞了口水。小慕容刚进来时,两人倒还不以为如何,这一弯腰,林秀棠却以为她的衣衫似乎宽松了些,衣襟悄悄敞开,一眼望进去,足可瞧见桃红色的绣花抹胸,若即若离地掩着圆嫩的**。

霎时之间,林秀棠只觉裤裆一紧,立生反映。小慕容突然朝他一笑,娇声道:“你在想什么?”林秀棠脸色骤红,满脸怒容地撇过头去。小慕容一瞥林秀棣,同样也是马上转头,脸色却还算泰然,从他那儿看不进小慕容的衣襟。

小慕容笑着转了个身,在两兄弟之间蹲下身子,朝林秀棠笑道:“喂,你这儿怎么啦?”说着手指往他股间一指,林秀棠慌忙把身子一缩,怕她触及要地,口中痛骂:“你、你走远点!”不经意间,瞧见小慕容的襟口似又敞开了些,不觉眼光闪烁,闪闪躲躲地偷看。

小慕容假做不知,心中却悄悄可笑:“果真如此。这样都市欠盛情思,我看他们比华家妹子还嫩呢!”

来此之前,小慕容刻意回房换了衣服,居心诱惑两人,观其反映。她想起两兄弟袭击于谦府第时,望见柳蕴青胸口衣衫破损,两眼便直勾勾地发呆,却不似起了yin意,神情反倒显得生涩。她意料两人年岁轻轻,却对这男欢女爱之事半呆不精,自然从这方面下手戏弄,心想:“上回那康老祖害得我好惨,这回算你们倒楣,我也得来上这么一下子。”恶谑之念一起,小慕容登时兴高采烈,能否问出韩党潜藏之地还在其次,却非要把林家兄弟大加耍弄一番不行。

她看了看林秀棠显着耸起的裤裆,心中微感怕羞,暗想:“文渊,我只是耍耍他们,可不是要给你戴绿帽哦。谁叫……谁叫你为了帮师兄,累成那样,也不来找人家……”想着想着,已经伸手把林秀棠的腰带解开。林秀棠惊叫道:“喂,你……你想怎样?”林秀棣给小慕容背影盖住,看不清楚她在做什么,总之不是好事,也随着大叫:“住手!懊死,你要是敢害我哥哥,我跟你一辈子没完!”

小慕容转头笑道:“别急,别急,你也一样。”转身也给林秀棣解了腰带。

林秀棣受惊之下,启齿要骂,但也随即见到小慕容酥胸半露,登时同他哥哥一样不知所措,下身突耸。片晌之间,兄弟两人都给小慕容脱了裤子,两条一模一样的宝物高挺而起,一齐对着小慕容。

小慕容一看之下,也不禁面浮红晕,暗道:“果真是双胞胎,还真是全身上下,无处不像。”

她一望左右,见两个少年神色惊疑,连忙抿嘴笑道:“怎么啦?怕给我看么?大不了我也给你们看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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