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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6-50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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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六

云消雨歇,蓝灵玉解开华瑄身上穴道,穿起衣服。华瑄噤若寒蝉地穿好衣衫,低着头,心中极之庞杂。

蓝灵玉轻轻搭着华瑄的肩,柔声道:“华妹妹……你不兴奋吗?”华瑄红着脸,低声道:“我们……我们做错事了。”蓝灵玉搂着华瑄的纤颈,轻声道:“这是我们的秘密,别让其他人知道就是了。你……你不喜欢吗?”

华瑄忽地站起身来,满脸通红,叫道:“差池,差池!蓝姐姐,你……你应该能找到很好的朋侪,不应……不应这样……我……我也不能再做这种事了。”

蓝灵玉一听,脸上现出厌恶神色,低声道:“可不是人人都跟你师兄一样,世上的轻薄无德的男子多得是。”说着脸色又转柔和,轻声道:“跟那些人比起来,华妹妹你啊……才真令人喜欢呢。”

华瑄耳中“嗡”地一响,怔了一怔,不觉退了一步,道:“蓝姐姐,你……你不喜欢男子?”蓝灵玉微一低头,叹道:“倒也不是,可是……唉,世上事要能顺心如意,哪有这么简朴?”

华瑄听得迷糊,心中思索片晌,突然面有喜色,叫道:“有啦!蓝姐姐,我尚有一位师兄,他是很好很好的人喔,说不定你会喜欢他呢,我们去找他好欠好?”

蓝灵玉摇头微笑,说道:“这不是很突兀么?”华瑄道:“才不会呢,照文师兄想的,向师兄现在可能在京城,我们正好可以去找他啊,就算你不中意,交个朋侪也好啊,是不是?”

蓝灵玉叹道:“而已而已,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,得先赶回巾帼庄才是。”

华瑄也知文渊必会往巾帼庄去,当下两女续往北行。为掩人线人,蓝灵玉中途换下原先男装衣袄,改作女子装束,藏起双戟,以免皇陵派众多线人觉察。一路行来,未曾再受阻挠。

华瑄初行江湖,阅历浅薄,多听蓝灵玉指点,倒也无事。只是住宿之时,蓝灵玉偶然兴起,对她稍有亲匿举动,便羞得满脸通红,绝不允许。

数日已往,两女已抵京城。京城名堂雄伟壮观,人潮熙攘,华瑄看得眼花撩乱,兴高采烈隧道:“蓝姐姐,等巾帼庄的事解决了,我们跟文师兄、慕容姐姐他们一起来这里玩,好欠好?”蓝灵玉微笑道:“好啊。”心中却暗自担忧:“不知任大侠身在那里?想要搪塞黄仲鬼,只怕非他不行。”

两人正走在街上,忽听西街传来哭闹喧哗之声。华瑄和蓝灵玉互望一眼,蓝灵玉首先道:“去瞧瞧。”两女齐往西街奔去。

到得近处,只见黎民纷纷走避,脸现惊惶,一众圆帽白靴的官卫沿途而来,神色狂妄,有的高声叫骂,有的和女子拉扯,气焰嚣张,正是人民畏之如虎的锦衣卫。其时英宗在位,太监王振专权,倒持太阿,其党羽亦是横行无忌。

锦衣卫指挥使马顺倚着王振权势,作威作福,这队锦衣卫都是其手下,也是威风凛凛跋扈,一路喧嚣。华瑄看不外去,叫道:“蓝姐姐,我们去教训他们!”蓝灵玉低声道:“且慢!这里是京城,随处是皇陵派眼线,要收拾这批鹰犬虽然不难,但势必引起贫困。”

只听一名妇女惊叫起来,正被一个锦衣卫缇骑抓住。那缇骑面露狞笑,上下其手,一旁黎民敢怒而不敢言,大多四下闪避。华瑄越看越气,掉臂蓝灵玉劝阻,低声道:“怎能任他们胡来?”一个箭步,正要冲上前去,蓝灵玉拉住她衣袖,悄声道:“不必我们脱手,自有人搪塞他们。”

话才出口,忽听一声咻咻声响,脆快无比,紧接着锦衣卫逐一大叫起来,脚步不稳,翻倒在地。华瑄看得清楚,街旁一座酒楼窗里飞出一阵弹子,一波又一波,连珠弹发,既快且准,每颗弹子都正中锦衣卫头顶,一个接一个被打垮在地。

转眼之间,二十多名锦衣卫尽数倒下,有的尚能挣扎,但大多一动不动。旁观黎民一齐大哗,有人赶忙去扶自己家人,其余的也乘隙逃离。华瑄霎了霎眼,低呼道:“好厉害,是什么人?”蓝灵玉笑道:“咱们去找他。”

蓝灵玉拉着华瑄往路边走去,尚未到那酒楼,便见迎面一名少女奔了过来,满脸笑颜,一下扑在蓝灵玉怀里,欢声道:“三姐!”蓝灵玉拍拍那少女的背,笑道:“四妹,你的功夫又进步啦!”那少女笑道:“还比不上三姐呢!”

蓝灵玉向华瑄道:“这是我四妹,叫杨小鹃。四妹,这位华瑄女人是任大侠的师门侄女,快来见过。”那少女身穿淡黄衫子,年约十七八岁,一脸生动灵动的神气,朝华瑄笑道:“华女人,你好!”华瑄微笑道:“杨姐姐,你也好!”

杨小鹃甚是兴奋,跳过来搂住华瑄,说道:“华女人,你几岁啊?”华瑄道:“今年十五。”杨小鹃脸上陡现欢容,道:“你比我还小一岁,那我可以叫你妹子啰!”转头向蓝灵玉笑道:“三姐,你看,我不是庄里最小的啦!”蓝灵玉微笑道:“人家华女人又不入咱们巾帼庄,你兴奋什么?”

华瑄道:“杨姐姐,适才那些锦衣卫是你打垮的?”杨小鹃笑道:“对啊,我看那些人侮辱黎民,所以躲在酒楼上,发了一阵白蜡弹,把他们一个个打昏了,还死不了的。”华瑄甚是佩服,说道:“你这么会用弹弓,真了不起!”

蓝灵玉道:“四妹,庄里情况如何?”杨小鹃伸伸舌头,道:“神驼帮的人都到啦,跟他们斗了一阵,还没什么损失。我在这里等了六天,总算把你等回来啦!皇陵派的人又来了两批,你再不回庄,真有些不易反抗了。”

蓝灵玉一听,忧急之情溢于言表,说道:“既是如此,咱们快回庄里。据闻任大侠到河北来了,可有见到?”杨小鹃道:“我们也听到这消息,就是见不着他啊。”蓝灵玉叹了口吻,道:“好罢,咱们回去再说。”

此时已有官兵来到,去察看那批锦衣卫情况。三女避开官兵,出了京城,再往北赶路。

巾帼庄在昌平县内,离京并不甚远,快马赶路之下,黄昏时已然抵达。

华瑄远远望去,偌大一座庄子筑在山野之间,修建依山蜿蜒升沉,气象弘大,不禁赞叹道:“这巾帼庄建得真好!”杨小鹃笑道:“幸亏那里?”华瑄侧着头,想了一想,道:“我说不太出,虽然不是很华美,可是挺壮观的。”蓝灵玉微笑道:“说得不错。”

三骑来到庄外栏栅,数十名黑衣女子守着木门,见了蓝、杨二女,齐声欢叫道:“三庄主、四庄主!”将门打开,让出路来。蓝灵玉点颔首,叫道:“各人要小心,别给贼子攻了进来。”众女轰然允许。

过了三道栏栅,才来到庄门之前,一名女郎领着十余名黑衣女子迎在前头,背持长棍,短带拢发,容貌不若蓝、杨二女清丽,却胜着几分美艳。杨小鹃不等马匹奔近,便高声叫道:“二姐,三姐她回来啦!”

那女郎微笑道:“早有人通报了,你还怕我不知道?三妹,这一趟辛苦你了。”

蓝灵玉驰到近处,下了马,笑道:“二姐,你们守着庄里,怕更辛苦呢。大姐在庄里吧?”那女郎道:“刚刚到后山去巡视,该要回来了…”

猛听一声钟声远远传来,声极响亮,震动四方,一时嗡嗡余音不停于耳。蓝灵玉皱眉道:“是蒲牢太子。”那女郎道:“龙宫派原来还差螭吻、睚眦没到,前两天都来齐了,老贼龙带了九条小龙冲了一次箭阵,没给他们攻破。”杨小鹃咋舌道:“我出去接三姐才几天,对头都快来齐啦?”

四十七

那钟声连番响起,越传越近,越发震得人心神不宁。那女郎秀眉微蹙,道:“咱们登上楼去瞧瞧。”

华瑄随众女进了庄中,行至一处木楼,连登了五层蹊径,到得楼顶,四野俱在眼下。放眼望去,北边可远眺居庸关立于山峦之间,近处却有大批皮帐驻扎,帐边尽是骆驼,数之不清。华瑄道:“那就是神驼帮了?”那女郎道:“不错。”

突然想起不识华瑄,问道:“女人是谁?”

杨小鹃抢着道:“二姐,她是任大侠的师侄女啦,叫做华瑄.”那女郎向华瑄微微一笑,拱了拱手,道:“幸会。”华瑄回了礼,道:“这位姐姐该怎生称谓?”杨小鹃笑道:“我二姐叫凌云霞,你都叫我姐姐了,就叫她凌姐姐便行啦!”

凌云霞横了杨小鹃一眼,斥道:“四妹,你就是这样没大没小的。”杨小鹃笑嘻嘻隧道:“那有什么……”蓦然钟声当当大响,已离庄不远,杨小鹃立时停下说话,转头远望。

蓝灵临台玉往庄门远眺,脸上蓦然变色,叫道:“欠好!”凌云霞等一齐望去,猛地一尊巨型火炮映入眼帘。杨小鹃惊道:“怎地会有大炮?”蓝灵玉道:“十九是皇陵派从军器局调动的……”

猛听震天价一声巨响,木楼摇晃,喀喇作响,隆隆炮声未绝,立见烈焰腾空而起,庄前第一道栏栅处已被炸毁,无数碎木震上半空。

蓝灵玉骂道:“活该!破不了箭阵,就拿大炮来炸,算什么武林王谢?”杨小鹃呆了一呆,冲下楼去。凌云霞叫道:“四妹,你去那里?”杨小鹃头也不回,叫道:“我要为守箭阵的姊妹报仇!”凌云霞飞窜至杨小鹃身前,喝道:“跟他们硬碰,赢不了的!我们只要守着庄里即是。龙驭清要抢十景缎,不敢对庄里开炮的。”杨小鹃双眸含泪,强自忍下怒气,低声道:“是。”

诸女下楼回庄,蓝灵玉连忙下令道:“将守在庄前的姊妹调回庄里,行动要快!”其时阿缨等人也已回庄,阿穗急往庄外传令。蓝灵玉命人取来长鞭,交给华瑄,道:“华妹妹,你的银鞭毁了,且先用这条鞭子傍身。”华瑄接了过来,道:“蓝姐姐,我们要怎么打?”蓝灵玉沉思不语,良久才道:“随机应变罢!”

言下之意,实也无甚掌握。

忽见一名丫环进来通报,说道:“三位庄主,神驼帮的人已经来到庄外一里处,将要攻到了。”凌云霞提起长棍,喝道:“三妹,你去换了衣服,咱们先和骆老贼打上一场。”蓝灵玉道:“好!”退进房去,不多时走了出来,已换作劲装竣事,双戟在手,英气逼人。杨小鹃束了束腰带,道:“不等大姐吗?”凌云霞道:“我们先挡一阵,大姐回庄之前,不能让对方攻进来。”

华瑄拿着长鞭,随着巾帼庄三名庄主走出庄去,暗想:“文师兄,慕容姐姐,你们也来了吗?你们到底在那里呢?”

凌云霞等领着庄中诸女出庄,阵容整齐,迎面即是一片骆驼行伍,数来约有百余骑,一个满腮浓须的中年男子当先率众,旁边一个年轻男子,神色剽悍。

那浓须大汉跃下骆驼,喝道:“石娘子在那里?你们这三个丫头,还不是老汉对手,也敢来挑战么?”凌云霞长棍一立,喝道:“骆老贼,你想跟我大姐过招,也不必急于一时。然而你带了这大批人马来,真是要单打独斗吗?”

华瑄悄声道:“蓝姐姐,这是谁啊?”蓝灵玉低声道:“他是神驼帮帮主骆天胜,旁边那人是他儿子,叫骆英峰,这两人千万要提防了。”

只听骆天胜笑道:“咱们神驼帮称雄大漠,从没这么多规则,要杀便杀,顾不得人多人少。听说巾帼庄石娘子武功高强,这才想见识一番。老实告诉你们,龙宫派和皇陵派转眼便要到此,岂论一对一或是群斗,你们都难逃一死。”杨小鹃气往上冲,指着骆天胜骂道:“老家伙,你乱说八道什么?你没见识过我们巾帼庄的厉害,话最好别说太早!”

但见骆英峰牵着骆驼走到父亲身边,道:“爹,这小妮子狂言不惭,不如让孩儿试试身手,瞧瞧巾帼庄的女中好汉们,到底有多厉害?”骆天胜点了颔首,道:“好,你去罢!”

骆英峰大步上前,走到庄前广场,说道:“杨小鹃,你是巾帼四庄主,敢不敢和我这神驼帮少帮主打上一场?”杨小鹃俏眉一扬,道:“有什么不敢?”身形一纵,如箭而出,轻轻巧巧地落在场中。

骆英峰拔出腰刀,笑道:“咱们先说清楚,谁要是输了,就任凭对方处置,你说如何?”杨小鹃哼了一声,骂道:“行啊!临敌还想打歪主意,你输定了!”

右手并指成掌,一掌戳去,快捷无比。骆英峰侧身一避,笑道:“这等凶暴的丫头,本少爷非好好治你一下不行……”言犹在耳,猛听“啪”一声响,骆英峰手中长刀已断,半截刀身直飞出去,一枚弹子震开一旁。

骆天胜喝道:“英峰,注意!”杨小鹃眼明手快,一手连扣三枚弹子,咻咻咻连环射出,骆英峰大惊,慌忙滚地闪避,“锵”一声响,手中断刀也已被打飞。

他只道对手是个年轻女人,赤手空拳,还不轻易告捷?不意一个疏神,连她何时握起弹弓也没觉察,对方已发了四弹,手法奇快,自己没能出招,连忙断刀失刀,先吃了个亏。但他武功基础着实不弱,虽然出其不意,倒也没给弹子击中。

杨小鹃突袭得手,心中大喜,却绝不放松,顺手收起弹弓,双掌旋即攻至。骆英峰没能施展刀招,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断兵刃,极是恼怒,喝道:“臭丫头!”劲贯双手,拆招之余,全力抢攻,意图扳回颜面。

杨小鹃身手轻快,招数敏捷多端,骆英峰内力发出,通常落空,不禁微感焦躁。杨小鹃见他进攻转猛,却失了稳重,猛一下低身扫腿,正中骆英峰左小腿。

骆英峰腿骨剧痛,不禁震怒,骂道:“***贱丫头!”双掌下拍,力劲沉猛,“碰”一声响,地上灰尘四散,好一招厉害掌力,九成九的漂亮,只差没打在杨小鹃身上,凑不着十分。杨小鹃何其机敏,闪躲之际,起弓发弹,一气呵成,一弹正中骆英峰左肩头,只痛得他险些举不起手来。

华瑄看得兴高采烈,叫道:“杨姐姐,打得好!”凌云霞和蓝灵玉却甚是担忧。杨小鹃武艺虽好,一手弹弓入迷入化,但骆英峰也非寻常把式,内功更在杨小鹃之上,虽然接连亏损,仍未受重创,时间长了,只怕杨小鹃气力不继。

场中两人斗了一盏茶时分,骆英峰虽未占到优势,但已不再轻敌,掌力沉稳,杨小鹃想再放弹子,也难寻良机。骆英峰意欲反扑,但左肩中了一弹后,不甚灵活,总难以称心如意地出招。实则杨小鹃的白蜡弹子上了药物,一旦打伤了人,药力入体,伤处红肿疼痛,需得善加医治,才气逐步痊愈。

骆英峰中了这一弹,武功打了折扣,也怎样不了杨小鹃。

猛听杨小鹃一声大喝:“看弹!”持起弹弓,一弹正向骆英峰面门打去。骆英峰避了开去,心道:“正面打来的弹子,岂有避不开之理?”才念及此,又是一发弹子打到。骆英峰心下惊讶,接连躲了五六发弹子,杨小鹃却仍连连发弹。

骆英峰心下冷笑,暗道:“照你这么发弹,就是打光身上的弹子,也伤我不着。”他原来只怕杨小鹃弹子厉害,当下凝思闪避,又躲了四下弹子,咻咻风声不住响过。旁人不明所以,心道:“这样如何能打中对手?”

杨小鹃不停发弹,突然纵身而起,居高临下,连发三弹。骆英峰骂道:“玩什么花招!”一一躲开,弹子尽数打在地上。杨小鹃落地站定,又是三弹打出。

骆英峰提气再避,叫道:“瞧你还能打几多弹……”不意这三弹之中,却有一弹打向地上的一枚弹子,去势奇准,将那弹子打得飞起,急劲无比,由下方正中骆英峰右膝枢纽。这一下大出骆英峰意料之外,大惊之下,只见一弹向眼前直飞而至,右膝受创之下,再难闪避,这一弹正中鼻梁。骆英峰惨呼一声,颓然仰倒,鼻孔鲜血直震出来,已然昏了已往。

杨小鹃飞身纵前,连点骆英峰四处大穴,防他转醒反抗,笑道:“骆帮主,怎么样?”

一时之间,巾帼庄诸女齐声喝彩,神驼帮人人脸色大变。华瑄推敲杨小鹃连连发弹的经由,立时名顿开:“杨姐姐先打了十几弹,是为了看清那骆英峰闪避弹子的身法,再打起地上的弹子,以此奇袭。如果不先摸清他的躲法,便不能先控制把弹子打飞的偏向力道了。跳起来从高处向下打,是因为站在地上平平打出,弹子会飞太远,从上面打下来,弹子就只落在对方脚边,这一招才行得通。”

想到此处,华瑄心里不禁大感钦佩,喃喃隧道:“我还得在事后才想得出,换做我跟杨姐姐打的话,想也来不及想,就跟这人一样输了……临敌时的应变果真要紧,若是慕容姐姐,就未必会上当了。”忽听背后一个女声笑道:“不敢当,实在我也上当啦!”声音极轻极微,就在华瑄耳边响起。

华瑄一惊,转头一看,身后一个丫环,服色和阿缨等全然一样,面容却是俏丽绝伦,不是小慕容是谁?

但见小慕容笑了笑,在嘴前竖起食指,示意不要声张。华瑄瞄了喵凌云霞和蓝灵玉,见两女体贴场中变化,并未注意自己,当下点了颔首,若无其事地看回场上,心道:“原来慕容姐姐早到了,那文师兄呢?”

骆天胜脸色铁青,喝道:“杨女人果真好本事,让老汉来领教领教。”

杨小鹃虽然获胜,但也泯灭不少气力,心知骆天胜武功远在其子知上,哪会允许,笑道:“不急,照这位骆少帮主先前所言,该任凭本庄处置,待我处置完毕,再请骆帮主指教。”

骆天胜心系爱子,不敢贸动,心中暗自咬牙切齿,正在盘算对策,忽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远远传来:“骆帮主不必忧心,做兄弟的来助你一臂之力了。”

但见一名鹤发老者领着百余人远远行来,身后九位鲜衣男子,正是龙宫派到了。骆天胜叫道:“敖龙王,你来得正好,皇陵派的黄尊使到了么?”

那老者回道:“黄尊使尚在后头,随即便到。”说话之间,已走近庄来。

蓝灵玉低声道:“那老头就是龙宫派掌门,人称‘四海龙王’敖四海,,后头就是九龙太子了。”华瑄道:“嗯,螭吻跟睚眦都在。”说着转头看了小慕容一眼,又转转头来,心道:“总不成文师兄也混在丫环内里吧?似乎不大可能。”

四十八

华瑄心里疑惑,却不知文渊实在并未和小慕容一齐到巾帼庄上。文渊跟小慕容兼程赶路,到了京城,文渊意欲留下来寻找向扬、任剑清下落,要小慕容先往巾帼庄去。

小慕容知道单凭巾帼庄之力,不是皇陵等三大门派帮会的对手,纵然自己和文渊前去,也不及一个黄仲鬼。如今之计,需得多求强援,连忙应允。

文渊独身行走京城,心道:“时日有限,三天内寻不到师兄和任兄,我也非往巾帼庄不行了。童寨主说师兄救了靖威王府的郡主,倒是个线索。任兄行迹不定,可就欠好找了。”当下暗自思索,想法子探听靖威王府诸人所在。

他正自策想,忽见路上一行马队远远驰来,均是武官装扮。定睛一瞧,其中赫然有邵飞在内。文渊心念一动,藏在路边人群间,暗想:“赵平波也到了京城么?算算时日,也该到了。天幸遇着此人,随着这姓邵的,当可寻到靖威王府之人。”

眼见邵飞等骑奔过,文渊施展轻功,悄悄紧跟在后。跟了一阵,邵飞等人来到一处宅子前,似是什么官员的住所,只是修建平实,不似高官府邸。

文渊心道:“靖威王断不行能住在此处,瞧他们是出来服务的。”

但听邵飞同看门人说道:“靖威王府护卫邵飞,奉王爷旨意,有事前来造访于侍郎。”那人开了门,请邵飞一众入内。文渊翻过墙去,悄无声息,邵飞武功颇不及他,未曾觉察。

到了前厅,一名中年男子立于厅中,神色严正,凛然有威,想来即是那于侍郎。文渊侧立窗外暗窥,暗自喝彩,心道:“这位于侍郎不知是何人物?看他形貌,并非寻常权要。侍郎官属正三品,已经不小,不意家居如此简朴。”

那于侍郎和邵飞各自通礼,邵飞方叙来意,说道:“我们王爷听说于大人有一疋祖传美锦,上绣西湖十景中的‘平湖秋月’,精致绝伦,不知可有此物?”

于侍郎道:“是有此锦不错。”文渊听得明确,暗地一惊:“岂非是十景缎?靖威王也要那十景缎么?”转念一想,心道:“靖威王府跟皇陵派本是一路,说不定是相助寻觅。”

邵飞道:“王爷最喜珍奇宝物,十分希望能见识一下,以开眼界,请于大人携锦随下官面见王爷,王爷定有酬谢。”于侍郎笑道:“这不外是一疋寻常锦缎,虽然手工精致些,也不及靖威王府珍藏的绫罗绸缎,何须王爷注意?”邵飞道:“于大人,你若不允,下官难免受王爷责罚。不外是借锦一观,于大人又何须推辞?”

于侍郎摇了摇头,说道:“邵护卫,此锦是先人所遗,于谦本不重视其有无。然而王爷此番上京,应是尚有要事,与其破费心力在搜罗珍宝上,不如将这番精神用于体恤民情,广布德泽,以不愧此尊荣爵位。”

邵飞脸上陡地变色,声音大了起来,说道:“于大人此言,若给王爷知晓,下官可不担保有何效果。”于侍郎道:“王爷若是有德君子,自然明确话之之意,邵护卫不必多虑。”邵飞面露冷笑,说道:“于大人不愿借锦一观,下官只有将大人所言转述给王爷了,这就告辞。”于侍郎面不改色,道:“邵护卫请。”

邵飞一招手,领着众武士出了于府。

这一番对话,尽被文渊听在耳中,心中暗道:“原来他就是兵部左侍郎于谦!早听闻他朴直不阿,任巡抚时,为民雪冤疏奏,不行胜数,今日一见,果真特殊。他拥有十景缎之一,日后必有贫困,等巾帼庄之事解决,倒要来助他平安无事才行。”

他现在也无暇多想,急遽跟上邵飞,尾随在后,这次到了一所极其华美的宅第,屋宇无一而非雕梁画栋,大门前兵卫森严。文渊见邵飞等入内,久久不再出来,便装作若无其事,走到府门前,停下脚步,左看右看,高声赞道:“美哉仑焉,美哉奂焉,这等壮观的宫阁,虽在皇城之中,却也难堪一见。”

门口一名卫士见他摇头晃脑地说着,心中不耐,骂道:“那里来的穷酸书生,啰唆什么!这里可是靖威王的府邸,你再偷偷摸摸地乱看,当心大爷宰了你,还不快滚!”文渊脸现惧意,连忙走避,心中暗道:“我还没问你,你倒先告诉我靖威王在这儿了,那倒省事。要是发生了什么事,可不是我这偷偷摸摸的书生所致,而是你这位灼烁正大的王府护卫仁兄。”

既已探知此处确为靖威王在京城的府第,文渊也就不多停留,迳自离去,寻了间客店歇脚,待到夜里,刚刚启航探入府中。他情知靖威王手下能手如云,别说陆道人,即是颜铁一类人物,也已非同小可,是以丝绝不敢大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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