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忧喜并蓄（1/2）

飞机降落到远洋时，已经是下午时分，维什兹一行人登下飞机，受到了媒体记者的热烈关注，以及远洋人民的强烈欢迎。维什兹在飞机上找了一个时间又换回了她的那身公主裙，虽然经历了磨难，但看上去还是那么端庄美丽、楚楚动人。瑞恩则戴上了一顶黑色礼帽，他的手上也戴上了那双黑手套。

维什兹登上专车，去到克丽戴尔的大使馆里休息。克丽戴尔在统一之后，塔拉特娅最先提出和耀国建交，也是在她的主持下建立了大使馆，因此克丽戴尔的大使馆中的装饰还有浓厚的塔拉特娅时期的风格。尽管布尔很反感塔拉特娅，但他对于当时的风格并没有意见。

在他们一行人安顿之余，远洋的外务大楼的会客厅里也没有闲着，两个政府的最高领导人正坐在沙发上交谈。卫希先留着黑色短发，红色瞳孔，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翻领封闭式的上衣，门襟有一排整齐的扣子，四个兜。已经八十多岁了；瓦埃奇有点谢顶，棕色头发，蓝色瞳孔，留着山羊胡，戴着一顶灰色鸭舌帽，穿着一身深蓝色西服和一件黑色外套。五十岁左右。

“瓦埃奇同志，我理解你想要建立国际迈尼党同盟的想法，这是必要的、必然的、必定的，但是现在克丽戴尔的局势我们都很清楚，哈尔茨已经被党卫军抓住并残忍杀害，克迈现在是群龙无首，而且过于激进的政策也让其脱离了人民群众。现在耀国的援助很难抵达，无论是从海陆空任何一条路。我们不得不在现实面前承认，克丽戴尔此时不适宜革命。当然，这是我方的观点，但我们会议的中心在于我们两国之间的援助关系，我们应该抛开分歧，寻求相同点。”

“卫希先主席，我同意您最后一句话。在革命道路上，我的观点和您颇为相似，中间道路是必要的。现在联盟的主要问题仍然是工业，我们的工业数量远低于远东地区。虽然我们已经确保在经济和农业方面的稳固，但我们的武器太少了，军队素养仍滞留在几十年前，机械化部队根本没有，我希望可以派遣一些技术员来联盟指导。”

“这是可行的，工业的建设是必要的，我们耀国迈尼党会鼎力支持拉瑞斯特的解放事业。内战的伤痛耀国已经上演一遍了，我们都不希望拉瑞斯特的内战持续下去。不过，有关拉瑞斯特帝国的遗产，我们需要好好商榷一下，例如塞克汗地区。”

“主席，为了两国的邦交，塞克汗总辖区是一定会归还耀国的，这件事在拉瑞斯特统一之后，我们一定会做的。”

“正确的，两国人民应该摒弃前嫌，合作共创未来。”

晚上，维什兹做了一个梦，一个可怕的梦。她梦见克丽戴尔生灵涂炭，地表之上一片焦土，天空上飞来整齐有序的机群，疯狂朝着地表投掷炸弹。天空之上火光闪烁，高射炮的炮弹直冲云霄，光影斑驳，整个天空都被染成血色。远处敌人的火炮对着城区轮番轰炸，城区早已破败不堪，建筑碎块满街都是。人们四散而逃，尖叫声早已被炮火的轰鸣声掩盖，尖锐的警报声长鸣于天际。

对于维什兹而言，那是地狱般的景象，她感觉自己喘不过来气，她的心在燃烧，在被刺痛。她不敢相信这是她的家园，那个饱经战火摧残的，好不容易走在繁荣之路上的克丽戴尔，如今却再次陷入这般境地。

维什兹突然从噩梦中惊醒，她惊魂未定地坐了起来，平复心情后她用右手擦去额头上的汗珠，她右手向床头柜上摸去，想要打开房间的开关。她的右手不断摸索着，最终摸到了一个另一个人的手，她向右边看去，一个人脸突然出现在她的视野中，把她吓得摔在了床上。

“哎呀，看我们的殿下这副表情，怕不是做了个噩梦？”伊琳把灯打开，笑着说。

维什兹有些恼羞成怒，烦闷地说：“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？”

“你叫的那么大声，我肯定要来看看是不是有危险。看来这个噩梦给了我们的殿下不小的刺激，维什兹，梦见什么了？”

“我梦见了战争，残酷的战争，比我所学过的还要可怕的多的战争。能帮忙把我的药递给我吗，就是那个小蓝瓶。”

伊琳看向床头柜，上面确实放着一个蓝色瓶子。她拿起来看了一眼药的名称——氯丙臻，然后大致扫了一眼药物背后的说明书，便递给了维什兹，伊琳随后起身为维什兹接了一杯水。维什兹坐起接过杯子，她从小蓝瓶中倒出一粒白色药片到掌中，然后将药喝了下去。喝下去后，维什兹的心情明显平静了很多。

“氯丙臻？据我所知这是精神类药物，而且是目前治疗渊蚀症的主要药物。”

“啊，我没有告诉你，我和我姐姐一样，都有渊蚀症。但是我们的都比较特殊，正常而言渊蚀症应该只有自由地区才有，患有渊蚀症的人会听到一个声音，在这种声音的引导下最终会变成异常，而且渊蚀症是绝症，无法彻底根治。但是我们的渊蚀症让我们可以使用渊能，不同于一般人们的源能，渊能有着更强的杀伤性，并且拥有放射性。不过我们两个都听不到那个所谓的声音，但是有时总会莫名的烦躁。”

“真有趣。我倒是没有听过你说的那种声音，但是我知道有人听过，而且我还见过一个好端端的人突然变成一个扭曲的异常。不过，至于你说的绝症，我倒是不这么认为，某些人的科技是超出你的认知的。比如说我的外套，这原来是科瑞明的一个先行者的衣服，这里面可是可以储存大量的物资，并且存取非常方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