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鸡犬不宁（2/2）

母亲心平气和，说，你不要隐瞒了，有些事我是看得出来的。汤圆啊，你不是小孩了，该听话才对，你在玩货了玩了那么多年，几次进戒货所，每一次我和你爸都是勒紧腰带缴费让你自由，你不能一错再错，该有个反省才对。

汤圆为自己争辩，说，我没有复吸，伊丽不是吸货女人，你这是乱猜。伊丽真的犯病住院急需要钱，求你给钱让我去医院看望她！

母亲愠怒，说，你是什么样的人啊？整天整夜见不着人影，一见到你就是要钱，你以为咱家是银行，想要多少就回来拿多少，我和你爸起早摸黑挣几个钱都不够生活费用，你哥快要结婚，你爸到处向人家借钱，此刻，你还有心思回来闹着要钱，你到底要把这个家害到何等地步才罢休？

汤圆苦苦央求，说，妈，求你了，就这一次。我真的要到医院去看望伊丽，她病得很重，求你看在伊丽是未来媳妇的分上网开一面，给钱让我去看望她。

母亲铁下心，说，你别指望家里拿钱了，不自量力的东西，有本事自己去找钱！

汤圆发怒了，说，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父母，一点也不顾我的感受，不理我和伊丽的死活，太不像话了！今天你要是不给钱，我跟你、跟这个家没完！

母亲以牙还牙，说，你想怎么样？有本事将我们弄死才痛快，孽种！

汤圆拿钱无门，遭到母亲无情的还击，伊丽在房子里苦等着钱与货解燃眉之急，而他体内的犯瘾也一步步加剧，拿不到钱他暴跳如雷，狗急跳墙似的，没心思和母亲磨蹭下去，软的手段行不通，便想以硬手段要挟母亲。

汤圆吼了起来，说，你到底给不给钱？

汤圆目光咄咄逼人，像要吃人似的。

母亲哽咽，说，你干嘛那样凶？我真的没钱，我身上仅有二十多元，拿去吃了尽早死掉，天底下哪有你这种儿子！

母亲把钱丢在地板上，哭起来。

汤圆拾起撒落地上的零钱数了数，说，就这点钱都不够买一盒烟，你把钱藏到哪儿去了？

汤圆说完冲上去搜母亲的口袋。

母亲生气，说，搜吧！找吧，要钱没有，要命有一条，畜生！

汤圆在母亲身上找了一遍，一分钱都找不着，他性急了，看到父亲卧房锁着，顿生一念，说，把房子的钥匙给我，快给我！给我打开房门！

母亲苦求，说，我没有钥匙，房子的钥匙你父亲带着。

汤圆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，冲进厨房找来一截钢筋，杀气腾腾地跑到锁边，举起钢筋撬门。

母亲慌乱地冲过去抓住他的手，说，你想干什么，你不可以这样的！

汤圆将母亲推倒在地，骂，给我滚开！

母亲跌倒在地板上，哭，骂，真是作孽呀，孩子他爹！你快回来，这畜生要抢钱了！

汤圆闪电般地将门撬开，冲进去翻箱倒柜，他看到一沓钱，立即抓起来揣在怀里转身想离开。

母亲冲进去抱住他哭求，说，你不可以拿走那么多钱，那可是你父亲向人家借来准备你哥结婚用的，你不可以拿走！

母亲声音嘶哑地叫喊。

汤圆推开母亲，说，哥结婚用钱，我明天和伊丽结婚也得用钱，哥和我都是你儿子，我们就这样摆平。

母亲哭，骂，你这畜生，要遭雷劈的！

汤圆甩开了母亲，闪电般地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