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天神（1/2）

陈晓旭走进屋里，发现屋里黑黝黝的，里间屋打着地铺，地铺上坐着几个脸色苍白而沉重的女人，她们年龄大都在二十多岁左右。</p>

外屋中间被一块布帘遮挡相隔开，里面有一张陈旧破败的床。</p>

布帘的外面，有一个用席子围起来的厕所，里边放着两个大屙缸。</p>

很多苍蝇展开翅膀在里面盘旋飞舞，发出“翁翁”的响声，有的站在缸沿上爬来爬去，然后飞出来站在墙壁上。</p>

一阵微风吹来，令人作呕的粪便味散发出来，在满屋飘荡。</p>

陈晓旭忍不住掩住鼻子，她想抽开转身，但双腿却不听使唤。</p>

她来到屋里皱皱眉，打算休息会儿。</p>

这时，一个面无表情的女人把陈晓旭带到屋里，指着靠墙的地铺，也就是一张床对她说：</p>

“你今天就在这里睡觉。”</p>

陈晓旭走到床边，被褥半新半旧的，胡乱丢扔在床上，有一种难闻的怪味儿。</p>

女人对她说：</p>

“自己好好收拾一下，你知道这里的规矩吗？”</p>

陈晓旭摇摇头。</p>

女人开始向她训导，对她说：</p>

“我把这里的规矩告诉你，一定要记牢。”</p>

她伸出手指，一边说一边弯屈一只手指：</p>

“第一，不许在这里大声说话。</p>

第二，不许相互打听对方的各种信息，诸如家庭住址和姓名等。</p>

第三，不允许乱跑和外出，就是吃饭也不能出去，自然会有人送饭来的。”</p>

女人喋喋不休讲一大堆，陈晓旭听的不明不白，她搞不懂见天神有这么多的规矩。</p>

既来之则安之，她看看屋里的女人，全部面无表情，没有任何反应，眼睛黯淡无光，空洞洞的没有生气。</p>

陈晓旭由于几天几夜旅途劳顿，周身疲惫不堪。</p>

她想也没想，坐在地铺上沉沉进入梦乡。</p>

迷迷糊糊中，发觉有人在踢她的双脚。</p>

陈晓旭睁开朦胧的睡眼，揉揉惺忪的眼睛，发现站在面前的是那个帮她提行李箱的女人。</p>

她看到陈晓旭醒过来，“啪”的一声，把一个皱巴巴的小本子扔在她面前，对她说：</p>

“好好把上面的规矩全部一字不漏背下来，要遵守执行，知道吗？”</p>

陈晓旭迷茫地看着她，捡起小本子，打开一看，是人工抄写后复印的，然后再装订成册。</p>

她看到上面写着：</p>

“自立基督我的神父，请伸出你的右手来，轻轻拉住你的小婴孩，你像母鸡一样护备着小鸡，用你宽大的胸怀把我们来爱。</p>

我的神父自立王，这样的爱是大公无私的，我们要奉献自己的一切，尽忠神父，因为这种爱世上是永远都没有的……”</p>

字迹歪歪扭扭，没有章法和段落，满篇的错别字，满纸荒唐言。</p>

既不是《圣经》，也不是圣歌，带着神秘的谬论。</p>

陈晓旭正狐疑间，有个姑娘急匆匆跑进来，对大家说：</p>

“大家起来，“自立王”回来了，赶快跪下迎接神父。”</p>

坐在地铺上的所有女人齐刷刷站起来，然后又急急忙忙低头跪下。</p>

陈晓旭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，旁边有个女人急忙拽着她裤脚，轻声对她说：</p>

“赶快跪下迎接神父。”</p>

她也情不自禁跪在地上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