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媚公卿完结+番外完整版第49部分阅读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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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时,他似笑非笑地说道“这一次,你可以好好寻思一下,怎么出口恶气。”

陈容不解地看着他,笑问道“什么意思。”

王弘一笑,轻轻哼唱,“世事兴亡自有道,吉凶祸福最无常。”

陈容还是迷惑着,见他不说,她哼了哼,把头别过去。

望着两侧茫茫的黄尘道,还有视野尽头的巍然城池,去年经历的一切,一幕幕浮于眼前。

几乎是突然的,陈容转过头看向王弘,问道“莫阳城时,慕容恪为什么要围攻你?奇怪,你去那里也才几天啊,他怎么就这么消息灵通,来围了城?”

王弘淡淡地瞟着她,微微一笑,“南阳时,我一样被围……卿卿单提莫阳之事,何意?”

何意?自是因为,你上一世是在那里殒落的。

在陈容一怔,不知如何说话时,王弘看向外面,他嘴角一扬,说道“这个问题,想来这次是可以得到答案的。”

原来,他这次来南阳的目的之一,是想调查这件事啊?

在陈容寻思时,他伸手按上她的手,静静地看着她说道“阿容果然聪慧。”

陈容又是嘿嘿一笑。

车队越来越近了。

渐渐的,沆沆洼洼,伤痕处处的南阳城,清楚地出现在陈容眼前。

望着它,陈容目光一移,看向城门处那黑压压的人群。

这些人群,在车队越来越近时,发出一阵阵欢呼和喧嚣声。

渐渐的,灰尘散后,一个个面孔出现在视野中。

走在最前面的,是一个清瘦高雅的文士,在这文士身边,站着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。这青年一张长方脸型,五官端正,肤色棕黑,一双大眼相当有神,腰背挺直,可不正是张项?

没有想到大半年不见,他都升官了,还有资格出现在这种场合,还可以站在前面的显要位置。

欢呼声越来越响亮了。

渐渐的,“七郎,七郎——”地欢呼声,冲破云霄。

马车缓了缓。

两个仆人上前,他们完全拉开王弘的马车,让他和陈容的面前,清楚地出现在众人眼前。

一双又一双投来的热切的目光中,叫声直是震耳欲聋。

那清瘦文士和张项上前几步,躬身迎来,“我家王爷知道七郎前来,特令我等相侯于此。”

行完礼后,那文士哈哈一笑,朝着王弘唤道“这次七郎带来的粮草,可算是解了南阳城的燃眉之急了。”

他说到这里,目光转向陈容,讶声叫道“莫非,这位便是名满天下的女光禄大夫?”

车队还没有进城,便有前哨先行禀报,因此,这人知道陈容的新身份。

叫到这里,他朝着陈容深深一揖,朗笑道“失礼,失礼了。”他这么行礼,特别是当着王弘的面行礼,那已是把她当成一个大人物单独见过了。

这样的礼数,可真是难得。陈容先是一呆,转眼便冷笑着想道是了,他是南阳王的人……大量士族流失,又被胡人重创过的南阳王,对我这个与陛下走得近的妇人,不得不笼络了。

这时的她,也终于明白了,为什么王弘会提醒她,她这次可以出出恶气了。

张项和众人听到文士的问话,同时一呆,都认真地朝着陈容看来。

张项的眼神,一如以往的清澈坦荡。他看着看着,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,张大了嘴。

想起了陈容身份的不止是他,在他身后,十几个声音此起彼伏地传来,“这光禄大夫,好生面熟。”

“我见过她,她是那个陈氏的偏家支系之女,上次南阳城被围,不就是她带领众卒杀出重围吗?定是因那次之事,才被陛下赏识的。”

“真真是她”

“世事当真难料,这么一个俗艳女郎,转眼便可与琅琊王车同车了?”以那个文士朝她行的礼来说,陈容现在的身份,不是王弘的姬妾相好,而是有资格与他同车的贵族因此众人才有这么一说。

惊讶,羡慕,议论声中,陈容淡淡一笑,她朝着那文士瞟了一眼,便漫不在意地收回目光。

见她如此,亦步亦趋地跟着马车行进的文士哈哈一笑,他落后两步,朝着张项瞟了一眼,低低吩咐,“这妇人不喜我,你来接近她。”

张项目光复杂地看着陈容,好一会才应道“是。”

顿了顿,他在心中说道这个光禄大夫,应该是对我有好感的。以前在南阳王府见过时,她还特意对我笑过。

做为男人,他本能地相信,那种笑容是不一般的。

在他寻思际,已落后马车几步,张项脚步一提,连忙跟紧。

这时,车队在众人地筹拥下入了城。那文士走在马车旁,兀自滔滔不绝,“我家王爷本是想亲自出迎的,没有想到感了些风寒。得罪之处,还请七郎万勿在意。”

转眼,他看向陈容,又咧嘴笑道“久闻光禄大夫有姑射真人之称,果不其然。这一次大夫来了南阳,可要好好赏玩一番才是。”

在他不住嘴的介绍中,陈容已是眺望着前方,望着熟悉的街道,熟悉的人流,一时之间,神游方外。

公卿 第174章 惊愕

陈容和王弘被恭而敬之地请入了南阳府中。

转眼,到了夜晚了。

陈容沐浴更衣罢,跟在几个婢女的身后,朝着前方的一间大殿走去。

这时刻,那大殿中灯火通明,笙乐不绝,这是南阳王为了迎接王弘与她,特意张罗出来的晚宴。

不一会,陈容已来到了大殿正门,一个长相俊季的少年大声叫道“光禄大夫到——”

叫声一出,殿中变得安静了。

陈容微微一笑,提步入内。

穹形大殿中,蜡烛和灯笼的光芒相互交映,把大殿照得宛如白昼般通明。

大殿中,数百张塌几上都坐满了人,此刻陈容入内,他们同时回头,朝她打量而来。

肥胖的南阳王,便坐在大殿正中,他正持斟浅饮着,似是没有注意到陈容过来,也就没有抬头看向她。

陈容见状,冷冷一笑,刚刚跨入门坎的脚步,却是停了下来。

她便这般站在门坎上,在众人的注目中,转头问向那门僮,“七郎可到了?”声音清而靡荡,脸上笑容脉脉。

她这声音,虽然没有刻意提高,可在座的人都在注意她,哪有没听到的道理?

这次参加宴会的,都是南阳城的贵族,消息还是灵通的。他们知道,眼前这个光禄大夫,不但是个道姑,还是个风流道姑,她与王弘和陛下,都有着不清不白的关系。

让他们一怔的是,这光禄大夫当真不把礼教当一回事,居然停在大殿门坎上,毫不避讳地直呼七郎名号!

安静中,那门僮目光朝外一瞟,马上朝着陈容躬身回道“回大人,到了。”

陈容顺着他的目光朝外看去。

果然,那个一袭白衣,施施然而来的美少年,可不正是王弘?

此刻,他的身后跟着十来个美丽的女子,仔细一看,这些少女,竟一个个都是女郎打扮,看来,都是南阳城的贵族之女啊。

王弘悠然而来,一眼瞟到站在灯火正中,大殿正门处的陈容,不由嘴角一扬,露出一抹浅浅微笑。

笑容虽浅,却似清风拂过云丛,令得明月照空,皎亮无比。这样的笑容,配上那灯光月色下的那一袭白,当真有几分姑射真人的飘然之姿。

陈容回他一个笑容。

她提起脚步,在众人地盯视中,不但没有入殿,反而迎向了王弘。

曼步走到他面前,陈容在众女郎地盯视下,伸出白嫩的手抚上他的衣襟。极其亲昵,也极其平等随意地整了整他衣襟,陈容浅笑道“因何才来?”

王弘目光静静地盯着她异于常日的举止,回道“这不来了么?”

陈容又眸一亮,灿烂一笑,腰身一转,走在他前面,“走吧,别让王爷侯得太久。”说罢,她飘然入殿。

在众女郎地目瞪口呆中,王弘似乎没有注意到,陈容这么一个女人,居然走在了自己前面,也似乎毫不在意,她用这么一种轻佻的,平等的态度与自己说笑。

晒了晒,王弘嘴角一扯,漫不在意地随她入殿。

这一下,众女郎跟不下去了。她们莺莺燕燕地围着他,跟随他而来,本来是想这般筹拥着他入殿的。现在被陈容这么一搅。她们都是知道她昔日身份的,顿时,众女郎有点不甘了,怎么着,也轮不到陈容宛如公主一样走在前面,而她们,却是跟在公主身后的小婢妾吧?

看着王弘踏入殿中的身影,走在最前面的,那个圆脸略肥的少女瞪大一双细眼。

气恼地低叫道“这,这,七郎怎能不恼?”

这少女的语气中颐指气使,态度中有着天生的傲慢,她是南阳王的女儿,因醋肖其父,颇得宠爱。

在她低叫中,众女也是气愤不平,不由叽叽喳喳地指责起来。

在她们的指责中,陈容与王弘,已由一前一后,变成联袂而入。

光是王弘一人,便可盖住满堂风采,何况再加上一个举止有异的陈容?一时之间,连南阳王也抬起头,眯着小眼盯起这对并肩而入的璧人。

直到陈容两人走出五六步,大殿中才由安静变成了热闹。在一众交头接耳中,陈容和王弘来到左侧第一排塌几上,自顾自地坐下。

王弘那是什么出身?他一举一动间自有种优雅天成。

只是陈容?一时之间,几乎每个人都要盯着她审视,打量。越是看,南阳城的这些贵族们,越是笃定,渐渐的,连声音也给小了不少,要知道,当今之世,是‘王与马,共天下’的……而眼前这个妇人,是破天荒,举世仅见的,同时与王和马两大权力集团的中心人物关系暧昧的。众贵族是怎么想怎么都觉得,这妇人让人敬畏。

盯了陈容一眼,南阳王那肥胖的脸上,肌肉猛然抽动了一下。

这时,旁边一个幕僚碰了碰他,这一碰,令得南阳王醒过神来,他哈哈一乐,举着酒樽站起来笑道“诸位诸位,来,来,干了这一杯!”

他仰头一饮而尽后,把酒杯重新满上,转向王弘一晃,“说真情为,七郎与我南阳还真是有缘啊。去年若不是七郎打得慕容恪落光流水,断断不会有令日南阳的安宁。来,让本王敬七郎一杯。”

“不敢!”

南阳王重新满上酒后,再次转向的,便是陈容。

这时,陈容的后面,婢女们已把屏风拿来。不过看到王爷要说话,便停下了脚步。

南阳王笑容可掬地望着陈容,因笑得太欢,那肥肉中夹着的小眼睛,已成了一条肉缝。他举着酒斟,哈哈笑道“那一日,光禄大夫冲入胡奴当中,扬我军威时,本王便知道,大夫不是池中之物。哈哈,本王所料不差啊。来,让本王敬大夫一杯。”

他眯眯而笑,语气中既客气又亲热。

陈容知道,他这是在提醒自己,她的富贵,由南阳而起。而且,她已是有了身份的人。既是有人身份的人,自当顾及颜面,以前不光彩的过去,能遮就遮,能忘就忘。

看来,他是见到陈容刚才那张扬的举止,敲打她,想与她一酒抿恩仇啊。

陈容也举起酒杯。

她嘻嘻一笑,毫不在意地把手中酒一饮而尽,饮完后,她把空酒杯倒置,只是那双瞟向南阳王的目光中,有意无意地扫向他戴在大拇指上的那块玉环。

这玉环,也不是过是上古传来的古物。可它也是南阳王戴了多年的,一直珍爱的宝物。

陈容的目光,南阳王和幕僚们都看在眼中。南阳王极是爽利地一笑,把酒饮尽后,坐了下来原来她喜欢钱物珠宝啊?不错不错,喜欢钱财就好。

放下包袱的南阳王,笑得很欢。他干脆走下主塌,与众贵族频频劝起酒来。

王弘慢条斯理地抚着酒杯杯沿,浅浅笑道“阿容借我之力,便是为了索些财物?”

陈容任由婢女们把屏风挡住后,抿了一口酒,才压低声音凑近他,“索取财物是一回事,报复是另一回事。”

王弘哈哈一笑。

笑容中,他瞟向陈容的目光,在不知不觉中,还是有着赞赏这个妇人,对于很多事,都比同龄的女郎们精明……现在他们是在南阳王的地盘上,南阳王本人又是个暴虐荒滛,闹起来无法无天的性子。现在与他明打明的作对,有什么意思呢?不如索取一些好处让他安心,有了机会再下狠手。

话说回来,要是没有了她先前的张扬,只怕这南阳王也不会警惕女子之身的她,也达不到敲诈的目的。

这个女人,还真是有点像他。

接下来的宴会,便没有陈容什么事了。

当天晚上,陈容与王弘,是宿在王府的故居中。去年回建康,虽然留守在南阳城中的所有王姓人都跟着回去了,可这些宅子还是空着,仆人们也留了一些打理的。

当天晚上,陈容刚刚回到房中,一队马车便从侧门而入,求见她的,便是那个张项。

笑容坦荡地张项,朝着陈容深深一揖,恭敬地奉上一个沉香木盒,笑道“这些是我家王爷奉给光禄大夫的小小诚意。”

不用打开木盒,陈容也知道,这里面装的是南阳王那玉指环。

这指环不算什么,关键是,张项身后那摆了一地的木箱,而且,几十个南阳王府来的仆人,还在把木箱从马车中搬下来。

这可不是小小诚意,那大小箱子才搬下一半,便摆满了整个院落。

看来,南阳王有心啊。

光是这些钱物,都可以让她在建康城奢华地过上好多年了。那日与孙衍商量时,还想着虽有良田庄子,却没有钱财。现在,可不都有了么?

她这一辈子,是不必担心衣食诸事了。

陈容起于寒微,与真正的贵族们不同,她对于这些阿堵物,是真心的欢喜的。也只有它们,能给她带来实在的安慰。

陈容带着满意的微笑,慢步走向那些木箱。

她这个笑容,王府众人都看到了,顿时,他们也是高兴的一笑。

只有低眉敛目,含着恭谨笑意的张项,在笑过后,忍不住悄悄向她看来。

眼前这个妇人,在整个晋人中也是个传奇,出身那么卑微,最终连南阳王也不得不巴结。想天下间的寒微士子,就算天生美貌愿意给人当娈童了,只怕也不如她一个妇人爬得高。

最最重要的,别人攀附权贵,是卑躬屈膝。她倒好,看她与王氏王郎处的情景便可以知道,她做的虽是攀附事,走的却是名士路!那个清贵张扬,无人可比!

瞅着瞅着,陈容转过身来。

张项连忙低下头。只是虽然低着头,他依然腰背挺直,依然笑得坦荡,有意无意中,他在她面前维持一种风度。

陈容负着双手,在众木箱前转了转后,点了点头,笑道“多谢王爷了。”

见没有听到回答,陈容转头瞅向张项,“你在想什么?”

“啊?”

张项清醒过来,他朝着陈容深深一揖,突然间,说道“不知陈家三郎陈绍,现在可好?”

陈三郎?

陈容淡淡地望着张项,没有回答。

张项抬头,一迎上她的目光,不知怎么的,他有点狼狈了,舌头一结,张项心一狠,大声说道“我名张项,昔日与陈成绍相识……”说到这里,他有点吞吐,目光小心地瞟向陈容,似是在提醒,他们曾经相识。

陈容歪着头,漫不经心地一笑,她也不理会张项,提步便向房中走去。

张项紧跟几步,在离得南阳王府跟来的仆人们远了些后,压低声音讷讷说道“我,小人,”他一揖不起,说道“愿附大夫骥尾。”

他一句话说出,久久没有得到陈容地回答。

张项定下神,悄悄抬头看向陈容,看到的,却是失神恍惚中的她。

这时的陈容,在张项话音落地后,着实是呆住了。

身后这个男人,她曾经是想接近他,嫁给他的。

可没有想到,不到一年,他会如此站在自己身后,如此卑微地求着依附于她这个妇人。

……这个男人,先是依附于南阳王这种荒滛之人,现在,又不顾世人的目光,想依附自己这个妇人。他相貌虽然端正,摆出的架式也堂堂正正,看来,骨子里,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人。是一个为了向上爬,可以不惜一切,哪怕是世人最在意的名声,也都丢开的小人。

可怜的她,以前居然还想嫁给这人。幸好当初没有如愿,她真不敢相信,如果嫁给了这个男人,他会不会把长相艳媚的自己当成向上爬的阶梯?是了,这人与陈三郎交好,有所谓物以类聚,她怎么能以为,一堆鸡鸭中,可以找到仙鹤?

这世间,不在乎名和利,不委曲求全,不屑攀龙附凤,不把妻子家人当礼物的男人,只能在名士中找了。

想嫁一个寒微之士,好好过日子,自重生以来,都是陈容努力的方向,早她执迷不悟的梦。

而现在,这个梦却破了。

她也知道,也许,这世间有着一身傲骨的清冽好男儿,纵使寒微,也不输志气的。

可是,她一个闺阁女子,哪有机会去结识那样的人?

如果没有王弘,没有那么一系列意外,她很有可能,会嫁给身后这个男人啊。

想着想着,陈容直觉得全身发冷。

想了那么久的梦,被生生捅破,当真难受。

因此,张项等了好一会,等到的,都是浑浑噩噩,时而苦涩一笑,时而恍惚着的陈容。

张项悄悄地打量着她,忍不住唤道“大夫?大夫?”

他一连叫唤了四声,陈容才醒过来。

她慢慢眨了眨双眼,也没有回头,只是声音突然中有点冷,有点疲惫,“回去吧。”

“啊?”

在张项的诧异不解中,陈容低声说道“你回去吧。反正你求附的话,也没有被别人听到,你还是可以过以前的日子。”

张项先是一呆,转而听到陈容这么为自己着想,不由感动地再次一揖,含着哽咽地说道“大夫宽宏。”顿了顿,他咬牙说道“小人,还是想……”这一次,他是想表忠心了,因此声音响亮。

不等他说完,陈容已冷冷喝道“回去!”

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。

张项和众仆同时一凛中,陈容回过头来。她抬着下巴,脸色发白中有着一缕冷傲地盯着张项,然后衣袖一甩,扬长而去。

张项直是呆了好一会,才低着头转身。

张项等人一走,王弘清润的声音,从外面悠然传来,“都收来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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